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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古中国文化渊源 认知尧舜禹文化基因

发布时间: 2016-04-15 13:41:02 来源: 作者:
中国先秦史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宫长为 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生导师、教授万高潮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曹定云 中国伦理学会秘书长孙春晨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王健康 中央民族大学哲学院教授谢路军 中央党校教授刘忱 清华

中国先秦史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宫长为

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生导师、教授万高潮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曹定云

中国伦理学会秘书长孙春晨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王健康

中央民族大学哲学院教授谢路军

中央党校教授刘忱

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寥名春

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教授刘国忠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李健民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李伯谦

山西大学党委副书记、博导、教授鲍善冰

——“尧舜禹文化与当代社会核心价值”研讨会专家发言摘要

3月19日,“尧舜禹文化与当代社会核心价值”研讨会在北京隆重举行。面对这样一个重大时代课题,运城作出了重要回答和创新实践。
研讨会由山西省委宣传部、光明日报社、中国先秦史学会、中国伦理学会主办,运城市委、市政府及运城市盐湖区委、区政府承办,国内40余名高端专家学者聚集在这个高层论坛上“聚焦尧舜禹,读深古中国”。围绕尧舜禹与“古中国”、尧舜禹与核心价值观、尧舜禹与德孝文化3个方面研讨课题,专家学者发言站位高远、思想深刻、观点独特、内涵丰富,以权威声音阐释“古中国”文化历史渊源,以深邃的学术眼光从博大深厚的尧舜禹文化资源中发掘寻找当代社会核心价值的文化基因。

观点集萃

■《尚书》为什么要以尧舜禹作为开始呢?是因为这部书不是一个单纯历史事实的教材,而是对孔子所创立的儒学文化根源的一种阐述,所以它是上起尧舜禹的,没有涉及更早的黄帝,原因在于尧舜禹体现了像德孝文化这样基本范畴的起源,特别是大舜,大舜从来在中国历史上被认为是德孝这种精神范畴的典型代表。
■尧舜禹文化向我们展示了中国古代文明的形成轨迹。同时,也衬托出了以德孝、中道等为核心的传统伦理文化是在以晋南地区,特别是运城周围一带地域形成的,这在历史上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山西是我们这个民族古老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是我们先祖开创基业所在。山西古老文明的蕴藏要远远胜过它的能源的蕴含,不仅是经济大省也是文化大省。举行这样的研讨会,寻找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基因,可以说是一个当代的主题。在这个方面,山西应该有足够的资格作为一个组织者、一个引领者,做一个示范。
■山西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有“中国古代博物馆”之称,尤其是晋南地区是尧舜禹密集活动的区域。发掘尧舜禹文化,对其进行创造性的转化、创新性的发展,得天独厚。近年来,山西运城高度重视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不追求表面的轰轰烈烈、一阵风,而是坚持不懈,久久为功。
■尧舜禹文化是我们当代社会核心价值的根脉和基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当代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有根有脉的、有源有头的,这个“根”这个“头”就是尧舜禹文化。
■回顾中国文明演进历程对现代社会主义建设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其中一条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24个字,许多都是从古代文明演进的经验和教训当中汲取好的因素,是从古代优秀文化的精华中继承和发展的。
■尧舜禹信仰启发我们要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人和天地的关系、人和人的关系、人和社会的关系。道教的三官信仰对我们生态文明建设是有很大帮助的。
■尧舜禹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华。山西运城重视尧舜禹文化,不是因为尧舜禹活动区域在他们那儿,不是地方本位,是国家本位,这是有战略性思维的领导干部所做的事情。
■尧舜禹首创的公天下、利民生思想,被中国历史上几乎所有的伟大思想家所推崇。孙中山倡导“天下为公”,十分推崇尧舜禹的公天下、利民生思想。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称自己的理想国是“六亿神州尽舜尧”。
■中国的道德文化传统既是一种文化观念的传承,构成了中国精神文化的支撑。同时,还是一种生活方式的传承。运城市盐湖区弘扬尧舜禹德孝文化的有效做法和成功经验,向当代社会提供了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成功范例。

晋南是中国古代文明兴起的核心地区

讲德讲孝,这是中国传统伦理、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讲到德与孝,就把握住了传统文化的根本精神、根本特点。
我想强调一下,一个国家,一个古代的国家、一个古代的民族特别是像我们这样一个有着五千多年文明历史的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其根本是在什么方面?根本在于精神的方面,在于精神的文化内核,在于根本的核心价值,而不是其他。文化的核心价值一定是精神的,而这种精神才是这种文化能够传留久远的根本原因和内核。
中国五千多年的文明历史之所以有别于其他的历史文化,中国的文化之所以是中国的文化,正在于它的核心是一种特定的精神文化内容,有着特定的核心价值。根据习近平总书记的阐述,我们要继承发扬优秀的传统文化,所以把握住像德孝这一类的核心价值,正是把握住传统文化最重要的核心内容。
这种精神范畴之所以是历史的,是中国先祖创造文化的产物,是因为文化核心价值的产生和整个古史的进程是分不开的。孔子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孔子编选诗书,这是儒家经典也是我们中国传统经典的主要内容。孔子编《尚书》大家都知道,在那个时候《尚书》这一类的历史文献在当时所存在的篇数是很多的,有这么一种说法,当时有几千篇之多,从现在一些新的发现来看这一点也不一定太夸张。从几千篇历史文献里边来选取,大约一百篇的尚书,几千篇选出一百篇来为什么以尧典舜典开始?有一位学者说,孔子那时候还没有炎帝黄帝概念,从现在看炎帝黄帝在孔子时代是知道的。《尚书》为什么要以尧舜禹作为开始呢?是因为这部书不是一个单纯历史事实的教材,而是对于孔子所创立的儒学文化的根源一种阐述,所以它是上起尧舜禹的,没有涉及更早的黄帝,原因在于尧舜禹体现了像德孝文化这样基本范畴的起源。特别是大舜,大舜从来在中国历史上被认为是德孝这种精神范畴的典型代表。
在中国的古史上,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这些地点都集中在晋南这个地区,这是中国古代文明,也是中原文化兴起的核心地区。正如大家所指出的,刚才我们看了影视专题片,有一系列包括陶寺遗址等等这样的重大考古发现,向我们展示了中国古代文明形成轨迹,同时也衬托出了以德孝、中道等等为核心的传统伦理文化正是在这里形成的。我个人认为今天召开这个盛会,正表明我们对这一点目前已经有了一个比较一致的、比较成熟的观点认识。这表明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是在历史上形成的,而以晋南地区这一带地域作为背景在历史上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探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基因应是一个当代主题

尧舜禹文化与当代中国社会核心价值这个主题非常有意义,它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就是有机会去探寻一下今天我们建构、传播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要寻找一种文化的根源,寻找中国文化的源泉在什么地方。
三位古圣人是我们的先祖也是我们的道德典范,正是他们的创始基业使得我们的民族和国家能够成为一个古老的道德文明,能够屹立于民族之林。他们不仅是创始之祖,更重要的是中华文明精神的创始始祖。儒家教导我们要寻踪追源,寻踪追源最基本的目的就是要“为后”。今天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需要道德,需要明德的时代。在这样的情形下举行这样的学术会议我认为恰逢其时,非常好,意义非常深远。
我想说的第二个意思是,山西是我们这个民族古老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是我们先祖开创基业所在。我听说运城,光运城一个地方就有各种国保文物90处。就我的了解,山西古老文明的蕴藏要远远胜过能源的蕴含,山西不仅是经济大省也是文化大省。所以山西的朋友能够举行这样一个会议,在这样一个地方,让我们通过缅怀三位先祖,来寻找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基因,可以说是一个当代的主题,我想山西的朋友应该有足够的资格作为一个组织者,一个引领者,做一个示范。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大家知道三个层次,24个字。我有幸曾经直接或者是间接地参与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理论探究和凝练工作,所以我知道党中央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有多么重视,它对于今天的中国有多么重要。记得在这个过程中,中宣部的领导在一次会议上说,我们的先民为什么能够创立这么大的基业,使我们这个文明古国长时间的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甚至说,我们祖先五个字管几千年,“仁义礼智信”,这是多么大的智慧。今天,我们凝练新的社会核心价值,继续我们伟大民族的业绩,让它能够在未来千年持续立于不败。
另一个方面,我们一定要认识到,在我们这个星球上,我们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在四大文明古国中我们是最年轻的。然而最为重要的是,四大文明古国唯有我们这个最年轻的文明古国能够五千年绵延不绝,一直到今天。古埃及是最古老的,但是今天的埃及和古埃及是两回事,从文字到人种甚至到宗教信仰都完全是两回事。古印度和今天的印度也是两回事。从物质文明来说,巴比伦是在四大文明古国中最先进的最富裕的,然而它恰恰是最短命的。因为后来的演变,他们的文明不代表人类文明进步的方向。
我们这个文明几千年虽然历经磨难颠簸一直到今天,从文化传统一直到文字始终延续。最近美国著名的政治家基辛格出了一本书叫《论中国》,开篇有一句话,说“我热爱中国,因为今天的中国人是唯一能够读懂他的先民的一个民族”,也就是说我们的文字一直流传,虽然有简化,但是文字作为象形文字一直有。所以他很敬佩今天的中国人能够读懂五千年前。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不仅有必要,而且我们也能够重温尧舜禹,甚至还有更多的像关公,去重温他们的文化和道德教诲,这样加深我们对今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每一个层面的理解和自觉。

弘扬传统文化需要生动的社会实践

习近平总书记对弘扬传统文化提出要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观点。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的做法,就是把传统文化和当今生动的社会实践结合起来,是一个很好的典型范本。
中国发展到今天,文化建设还有洼地。中国要崛起、要复兴、要实现中国梦,一定要把文化建设变成一个高地。这就需要我们把传统文化和当今中国的实践很好地结合起来,进行创造性的转化。
如何继承传统文化中有价值的东西,也确实需要我们思考。如何把德孝文化与现实更好地结合起来,应该是需要我们更进一步思考的。
刚才我看了一些材料,强调了好媳妇在和睦家庭关系中的作用。但是,有时候婆媳关系中婆婆可能也要占一部分,因为父慈子孝,如果母不慈子怎么孝?我喜欢看北京电视台的节目《第三调解室》,好多家庭矛盾是婆婆引起的。我们既要提倡做好媳妇,也要提倡做好婆婆,做一个好老人。孝是两方面的,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孝的责任都推给小一辈,这个恐怕也不公平。孝是对双方而言的,对上一辈下一辈都要有要求,不能光要求下一辈。

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

近年来,中央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融入治国理政思路。传统文化经马克思主义观点方法的引领,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接,夯实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思想基础,广大群众在传承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上有越来越明确的主体自觉。要更好地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需要我们不断地在理论和实践、宣传引导上进行探索总结,丰富完善。尧舜禹在中国妇孺皆知,他们身上寄托了中国传统文人,特别是儒家的最高政治力量和人格追求。
从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到孟子道信善、言必称尧舜,再到杜甫的著名诗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尧舜禹文化以强劲的生命力和号召力一以贯之地滋养着中国人的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塑造着中国人的历史意识、天下情怀和人格气象。激发了中国人追求理想、实现理想的责任感、使命感,成为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标识。
新时期尧舜禹文化如何更好地服务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思想资料、智力支持和精神动力,有赖于领导和有关部门的精准决策、积极推进,有赖于历史学、考古学、文献学、伦理学、文化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的真知灼见,有赖于新闻媒体的宣传引导。
山西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有“中国古代博物馆”之称,尤其是晋南地区是尧舜禹密集活动的区域。发掘尧舜禹文化,对其进行创造性的转化、创新性的发展,得天独厚。近年来山西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深入挖掘古中国文化资源,不追求表面的轰轰烈烈、一阵风,而是坚持不懈,久久为功。运城市和盐湖区深入挖掘尧舜禹德孝文化,将其作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抓手,持续开展了一系列德孝文化实践活动,激发了崇德向善的正能量。在中宣部的引导和组织下,新闻单位做了集中的报道,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

弘扬尧舜禹文化的现实意义

我想围绕“尧舜禹文化与当代社会核心价值”研讨会讲五点。
一、点题。今天的会议叫做“尧舜禹文化与当代社会核心价值”,非常好,我觉得紧扣时代主题,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确实是这样,不光有学术价值还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如果全国都像运城那样弘扬传统文化,中华民族复兴就不远了。
二、破题。运城为什么要开这个会,弘扬传统文化,讲尧舜禹文化?因为它是古中国所在地。我们大家讨论过,大家有共同的认知——古中国在山西在运城。
三、认知。谁代表中华传统文化?尧舜禹代表中国传统文化。代表的核心是什么?就是讲德孝,这是中国文化核心价值。德孝千秋、孝行天下,按照恩格斯的理论讲,“德”强调的是政治关系,讲的是社会生产,社会生产是由经济基础带来的上层建筑,属于政治理论范畴;“孝”强调的是血缘关系、家庭伦理关系。所以我们说对德孝从表面上讲叫孝以德为先,事实上背后隐含的含义,根据恩格斯的体会,一种是政治层面,一种是血缘关系层面的。
四、求索。为啥我们讲尧舜禹文化,特别强调德孝文化、强调舜?在《史记·五帝本纪》中,司马迁说“天下明德自舜帝始”。为啥这是个关键节点,这个节点怎么认识?中华民族有一万年历史,分几个阶段,前五千年是一个阶段,黄帝到今天是五千年,这五千年从黄帝到秦始皇统一中国有三千年,这三千年节点在哪儿?五帝是黄帝、顓顼、帝喾、帝尧和帝舜,舜正好处在由五帝到奴隶制社会的过渡,所以“天下明德自舜始”。周公也讲明德,西周是中华文明的高峰点,是礼乐文明,但是周公讲的就是舜的思想。等到战国后期荀子强调伦理重法,从明德到伦理重法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节点,所以从这里边看出它的思想关系内涵,《尚书》讲顺明德也是教化,也要讲法。但是舜更强调是明德这一块,法不是不重视,强调不光明德还得顺法。中庸把德放在第一位,但是对德刚才说了有政治性概念在里面。荀子强调伦理重法把礼法和兵至都强调出来了,这里边贯穿了《周易》的阴阳之道,说我们做事情要有两种思想,舜求中得中,求的是中向,中就是中道,中道是体现什么思想?就体现阴阳之道这个核心价值。所以我们今天研究的德孝文化实际上体现的《周易》阴阳之思想。这个思想贯穿节点就是体现“中”!德孝也好、中也好,是一阴一阳。像太极图,首先有阴阳,扶阴抱阳,太极图也是阴阳互贯,从空中看它是个整体,所以阴阳之道就是这样。
五、思考。今天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核心价值是德孝。德孝是阴阳之道来的。我们今天讲的德、行、法或者德法共治实际上强调的就是一阴一阳,但是德法共治某个时期更需要德治教育,某个时期更需要法制教育,两者是互相融合的。

尧舜禹文化是中国文化的精髓所在

我们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要有理论自信、道路自信、文化自信。而要增强自信,只有到中国传统文化里去找它的根和源头。所以,我觉得山西省委宣传部、运城市委、盐湖区委做了一件有着重要意义的大事情。
这些年,我接触过一些运城的领导,我感觉到他们都有一个很强的自觉,就是理解传统文化不是理解成宋明以后的文化。他们把中国传统文化理解成尧舜禹、孔孟。如果要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为社会主义找三个自信依据的话,它一定是在孔孟那个地方。而孔孟自己说了,他说我没什么东西,我就是说而不做的人,源头是在尧舜禹那里。尧舜禹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之精华,山西运城不是因为尧舜禹活动区域在他们那儿,就重视尧舜禹,他们搞尧舜禹文化课题,不是地方本位,是国家本位,这是有战略性思维的领导干部所做的事情。

孝是道德品质的核心

今天,我想谈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谈一下孝的意义。汉代对孝是非常重视的,把《孝经》作为学校的教科书,把孝作为选拔官员的标准,“举孝廉”就是把这个人孝不孝作为选拔的标准。在汉代,孝不孝是你能不能进入官场的一个名片。我觉得孝道在今天来讲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如果连父母都不孝顺的人,你的德行会大打折扣。孝道是一个人拥有好品质的重要标准,“孝”是道德品质的核心。我们必须把德政和孝行作为衡量干部思想品行好坏的一个重要标准。
第二,谈谈五孝是孝道的魂。五孝(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在中国的文化里有非常好的影响,影响非常深远。后来从五孝发展为五典。在历史上尧对舜的考核,就是考核这五典。舜接受了这个考核,学了这些东西。五孝的扩展是人与人相处的基本准则。
第三,谈谈孝道是中华道德文化的根基。五孝也好,五典也好,都是人与人的基本关系和准则。百善孝为先,就是说这个人是好是坏,孝顺是根本,是第一位的。孝道的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根基,我们必须提倡孝道精神,把讲孝道扩展到社会,扩展到国家和民族。对家庭的孝是小孝,我们要提倡对社会对民族对国家的孝,这是大孝。我们一定要尽大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无愧于当今这个伟大的时代,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我们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

展示民族道德文化的魅力和价值

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对自身文化价值的充分肯定,是对自身文化生命力的坚定信念。一个民族和国家是否具有文化自信心,对于民族的生存和国家的发展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没有文化自信就不可能尊重本民族的历史文化,也不可能在文化交往和交流当中享有自主性和话语权。优秀的民族文化传统是一个民族文化自信的源泉。任何一个社会的文化和价值观的改造和创新,都毫无例外的是依托在传统的肩膀上完成的。我们中华民族在历史上是有着文化自信的传统的,它通过吸收和消化外来文化,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五彩斑斓的中华多民族文化共同发展的这样一种国民形态。
以文化自信来引领当代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实践,就是要充分展示民族道德文化的独特魅力和现代价值。以尧舜禹文化为源头,并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中国道德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道德场合当中生生不息的文化遗传基因,是当代中国人的道德生活当中不可抛弃和摆脱的传统文化纽带。中国道德文化传统所倡导的做人做事的价值观,依然是一种活的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民族精神。中国道德文化传统作为一种意识,形成了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之所以能够为世代中国人所广泛认同,是因为它有着独特的文化传播方式。它通过各种有效的方式,将它所倡导的道德文化和价值观与人们的日常生活联系起来。它成功地介入了人们的日常人文关系,成为人们处理社会伦理关系和应对道德生活冲突的基本的行为准则。
中国的道德文化传统既是一种文化观念的传承,构成了中国精神文化的支撑,同时还是一种生活方式的传承。运城市盐湖区弘扬尧舜禹文化与德孝文化的有效做法和成功经验,向当代社会提供了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成功范例,这就是民族的道德文化自信在日常生活实践当中的生动体现,其做法和经验值得向全国推广。

尧舜禹文化蕴含着社会主义思想元素

早于古典时期以来的欧洲文明,中华文明公认已经有5000年的历史。探究中华文明早期先哲们的思想,我们发现,他们不仅与欧洲文明古典时期的先哲们同样具有鲜明的社会主义思想,而且在社会主义的本质规定性上,明确提出了公天下、利民生的主张,更加可贵的是,他们不仅有主张,还身体力行地践行着公天下、利民生的思想。其代表者,就是在中华文明史上有着明确记载并被世世代代华人所尊崇的祖先——尧舜禹。
尧舜禹首创的公天下、利民生的思想,被中国历史上几乎所有的伟大思想家所推崇。尤其康有为著《大同书》,孙中山倡导“天下为公”,都十分推崇尧舜禹的公天下、利民生思想。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称自己的理想国是“六亿神州尽舜尧”。
富强、民主体现了共同富裕或所谓公天下、利民生这个社会主义的本质;自由、民主、平等、公正、文明、法治即将中国历史上社会主义思想家们的先进思想概括其中;和谐、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更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常见的概念。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源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
总之,社会主义的思想史不是一百年,也不是五百年,而是五千年;社会主义思想不只是源于欧洲,更是源于中国;尧舜禹的思想既是中华文化的源头,也是社会主义思想史的源头;习近平总书记的中国梦理论既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也是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坚持这个理论,我们相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一定能够实现。

三官信仰与核心价值

运城应该说也是道教的发源地。三官主要活动区域就在运城。
道教的三官信仰对我们核心价值观建设有什么帮助呢?
三官信仰崇尚天、地、水。对天地的信仰,实际上是一种早期人类自然崇拜的反映。早期人类有五大崇拜,即自然崇拜、灵魂崇拜、图腾崇拜、生殖崇拜、祖先崇拜。自然崇拜对天地的崇奉,对天地的敬畏,可以培养人感恩的心,生活在地球上要感谢地球给我们的一切。所以第一部道经《太平经》里讲到人活着要报五重恩,第一就是天,第二是地,第三是君,第四是亲,第五是师。天地君亲师,把天地放在前面,所以有个说法,做人做事要讲天地良心,有感恩的心。《太平经》里还讲“三行不顺善之子”,不忠君不孝亲不尊师,如果这三条做不到叫三行不顺善之子,对于这种人会得到什么结果呢?《太平经》里讲的很清楚,天地憎之、鬼神害之、人共恶之。所以在道教里面对忠君、孝亲、尊师看得非常重要。作为道士葛洪写过一本书叫《抱朴子》。《抱朴子》里面明确地写到:“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若德行不修而单务方术,皆不得长生也。”道教也强调伦理价值,欲修仙有忠孝和顺仁信。三官把天看作父亲,把地看作母亲,这也是《太平经》的思想,天父地母对中华民族的启示是每个人都有感恩的心,感恩天地、父母、社会给我们带来的一切。
尧舜禹信仰启发我们要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人和天地的关系、人和人的关系、人和社会的关系,换句话说,道教的三官信仰对我们的生态文明建设是有很大帮助的。
今天讨论尧舜禹文化与当代社会核心价值观,我觉得应该发挥道教文化应有的作用,而道教文化作为中国文化的根又和尧舜禹文化紧密相连。所以鲁迅先生对道教文化有段评价:“中国的根底全在道教,以此读史有多种问题可迎刃而解。”


用优秀传统文化助推美丽乡村建设

我是今年春节以前到运城调研的,调研主要方向是乡村文化和美丽乡村建设。乡村问题一直处于让我们非常尴尬、无奈、迷茫的状态。有些人说乡村正在衰落,有些人说乡村正在振兴,其实乡村正处于一个历史发展的转折期。
我发现了一个现象,无论是穷还是富,农民都是要离开农村的,回去的很少。当然原因是很多样的。如果家里很穷,农民到城里打工了,挣了钱在城里买了房,就不会再回到农村。再者就是对农村价值认识不够。要看到,我国农村正进入城镇化工业化阶段,还要看到国家五大建设当中有一个生态文明建设,农村文化在生态文明建设理念下一定会得到复兴。所以专家说未来30年,乡村是中国最大的奢侈品。
农村是非常重要的文化建设领域,建设美丽乡村也离不开优秀传统文化的助推。盐湖区在农村、企业、社区、学校搞德孝文化实践,但最重要的还是在农村。有了农村的果,才有其他的果,再通过德孝文化给了农村文化,给了乡村建设的方向。
我看到盐湖区做乡村文化过程中,农村不再是过去那样一家一户过小日子的情景,社区看到的情景不像普通城市那样,家家户户闭门关窗老死不相往来,而是不管社区,还是农村都有共同公共生活,都有公共文化服务的场所,大家在这里一起建设乡村的文化共同体,这就是在建设一种乡村的精神。
他们还把尧舜禹文化建设和党的建设结合起来,给了农村基层党组织和基层党员干部一个非常好的做好事做好人的品牌。
弘扬德孝文化在运城、在盐湖区成了凝聚社会正能量的抓手。其实每个人身上都隐含着做好人、做好事、心向善的力量,这样的力量需要一个文化的唤醒。盐湖区通过人人都可以接受、人人都愿意践行的德孝文化,构建起一种社会和谐向善的新生活。对盐湖区德孝文化建设,我想给一个大大的“赞”!

以德为孝 行孝以德

运城提出德孝,这个概念讲得很好。德孝就是以德为孝,行孝以德。在几千年的传统社会里,孝比较复杂,有积极的内容,也有消极的内容。有些内容在我们今天的社会里,往往大家是很难接受的,也就是说我们长期以来把孝讲成服从,这些东西虽然也是孝道,但实际上是没有现代意义的,是消极的。所以,我觉得运城讲德孝比较好,孝不是什么东西都是好的,我们肯定的是它的积极内容。
讲道德从主流上讲还是儒家的东西,以孔子为代表,《论语》里面有很多关于讲孝道的内容。《论语》里面两次强调“父之道三年不改可谓孝矣”,从易书以来解释都是错误的。孔子这句话不是三年之内不改变父亲的初衷就是孝,意思是说儿子对父亲治下之行长期不加以改变才叫孝,这里讲道不是一般的道,是有积极内容的,是偏向于道德的道,是介绍儒道的道。
所以对父亲做的好的东西做儿子的三年不改,这个三年不是“一二三”的三年,是多的意思,也就是说长期不加以改变。我们古汉语里面讲三多为虚数,三年三月不是细数是虚数,三年不改为父之道是说要长期不改父亲的正确行为操行,这才是孝子。所以讲德孝是有道理的,行孝要以德,不以德的行孝不是真正的孝。
《孝经》里面讲“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父亲做不义的事情儿子不能一味地辅助。《论语》也讲“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这属于孔子深恶痛绝的小人行为。我们今天讲孝道一定要正确认识孝道思想,要发掘弘扬正面价值。

出土文献对弘扬尧舜禹文化的意义

我是从事出土文献研究工作的,所以在这里我想谈谈出土文献对尧舜禹文化的重要意义。
我们知道尧舜禹是中国古代君王的重要代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重要的核心地位,但是由于他们时代遥远,所以相关事迹过去一直有种种不同传说。到20世纪上半叶中外学者曾就尧舜禹事迹进行了很多质疑,比如日本学者的尧舜禹抹杀论,还有“大禹是条虫”论断等等影响是十分深远的。到了20世纪下半叶,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国内很多地方出土了大量跟尧舜禹有关的资料,这些资料既包括经文资料,也包括很多出土的战国时代的简,这些对我们重新认识尧舜禹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青铜器遂公盨上面明确记载了大禹治水故事。过去一提大禹事迹,我们知道西周时期大禹治水事迹是非常熟悉的,而且专门铸刻在铭文上,可见他当时的影响。而且这个遂公盨里面特别提了德的精神,这是一个重要发现。
从已经公布的尧舜禹史料来看,我觉得它对我们研究尧舜禹文化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
第一是重视德行。舜、禹能够获得继位,是因为他们的德行、素养、品质。像竹简上说舜因为有孝养父母而且尊贤的品质才被选为继承人的。
第二是推崇德政。就是有了权力之后,要推行德政。这跟遂公盨记载是完全一致的,他们讨论制度的时候最关键是要立天下而福利。作为领导者他的胸怀是要为天下谋福利而不是为自己谋福利。
第三是使用贤臣。他们衡量治国成败的标准是看有没有明君贤臣,强调二者要互相配合才能够治理好国家。出土文献对于我们加强尧舜禹文化的研究非常重要,我希望大家能够更多关注支持考古学和出土文献工作,给我们研究尧舜禹文化提供便利的条件。


要加大“古中国”考古发掘力度

我作为陶寺遗址的主要发掘者之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参加这个工作。所以发言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一个问题:尧舜禹文化根据何在?中国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太史公在《史记·五帝本纪》中表明,黄帝、颛顼、帝喾、尧、舜,下本纪为首的是禹,可以合成六帝。前五帝和我们晋南关系最明显的就是尧和舜,再下面是禹,起码有三位都是和晋南有关。在我心目中运城和临汾是山水紧密相连,都是晋南,我从来不把它区分的,而且作为历史来讲,它也不好区分,它不是现在的行政区划。
尧都平阳就是现在的临汾。陶寺遗址是我们挖出来的,把它作为信史,我的底气很足,我到哪都可以自豪地说。陶寺晚期的一个扁壶四千多年的历史,它古朴的一面就是毛笔竹书,背面是一组符号,但一开始是不认识的。后来经考证就是尧文化的尧。大家想一想,这是不是就有了“身份证”,有了这个“身份证”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就变成信史了。那么,它之后的舜是不是信史呢?禹是不是信史呢?我们可以说,它很可能就是信史。
过去有人对司马迁《史记》有关记载存有怀疑,现在挖出来了,证实了。我们运城跟临汾一块开会,因为临汾挖出来了,我们这儿没挖。下一步舜能“挖”出来吗?我对运城是抱有巨大的希望的。临汾有一个帝是尧,运城至少有两个帝,今后考古工作可以在运城这片闪烁着古老文明的沃土上大展宏图。
这里,我还想说一个问题,就是研究运城的盐湖。我们说晋南为什么重要,因为尧就是冲着盐来的。我这有盐,别处都得找我。所以我对运城盐湖考古抱有很大希望,这里是文明源头,是领头者,希望当地政府能够重视下一步关于“古中国”话题的考古工作。

古代文明演进对我们的启示

我是研究考古学的,研究中国古代文明的起源、发展和形成。根据我多年来的研究,尧舜禹时代大概是距今4300年到4000年这个阶段,而这个阶段是处在中国文明演进过程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
那么根据我对中国文明演进3个阶段的研究,王国阶段也分为几个小的阶段。
尧舜是第一个小阶段,刚刚从原始平等社会脱胎出来;第二个阶段是夏和商阶段;第三个阶段是西周,到秦始皇统一以后正式进入了帝国主义的阶段。根据我的研究,我觉得回顾中国文明演进历程对现代社会主义建设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其中一条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24个字,许多都是从古代文明演进出来的经验和教训当中汲取好的因素,是从古代优秀文化的精华中继承和发展的。我们要把古代优秀文化和现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很好地对接起来。
我在总结古代文明演进对现在的启示时写了几条:
第一条是道德文明。在我们考察古国这个阶段的时候,讲文明演进有两种不同的模式,一种是讲红山文化,文化发展很高,但是他们都是崇尚神权的,结果没有继续发展下去。而只有中原地区从仰韶文化、龙山文化到漯河文化这条线是主张信仰祖先的,是祖先崇拜,它注重自己传宗接代和自己部落部族的长远利益发展,所以它传承下来了。尧舜禹都是和仰韶文化密切相关的。
第二条是文明发展壮大文化。这是多民族共同创造的,光靠一个部族的力量是不行的。
第三条是共同的宗教信仰和文字体系。我们的汉字过去也是被批判的,一度还要搞拉丁化。从现在看都是错误的,这是维护我们民族不断发展的重要条件。
再就是我们文明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天人合一、和而不同、和谐共生以及忠孝仁爱,也是维护我们民族不断向前发展,国家能够团结的一个重要条件。还有一点就是我们两千多年的中央集权的封建帝国,它对于大型工程的兴建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必须久久为功

今天的研讨会主题是“尧舜文化与当今社会核心价值”,应当说这是对文化的过去时和现在进行时整体关系的研究,落脚点我想应该是现在进行时,也就是我们如何践行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问题。
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无论国家、无论社会、无论个人,都不能缺“德”。今天,我们国家需要什么德?我们社会、个人需要什么德?核心价值观给出了十分明确的回答。应该说我们今天形形色色的社会问题、道德滑坡问题,诚信丧失问题都说明我们的“德”存在问题。原因是方方面面的,有传统文明向现代文明过渡的转换问题,也就是我们在换档期肯定要出一些乱子;也有我们自身的认识问题和操作问题,比如说我们今天重教轻行,知行合一问题做得不够好;还比如重教轻率,我们的干部、教师、家长表率作用确实存在不少问题;还有关键人群,干部、党员、教师、医生等等的引领示范作用确实存在很多问题。所以,我们在践行核心价值观上,落细落小功夫还不够,高大上多,扎实推进的少,持之以恒久久为功的更少。如何践行核心价值观,解决这些问题?应该说我们都在进行实践。
运城市盐湖区也同样在实践,盐湖区的实践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们整合传统文化、尧舜禹文化,与核心价值观进行结合应该说取得了成功,而且成绩是非常显著的。他们以德孝为载体,讲德利孝,抓手就是“七进七创”。这个“七进七创”有主题、有任务、有目标,非常具体,都能抓得住,在干部群众当中得到了强烈的响应和参与,而且是积极广泛的参与。成效是我们通过考察调研得到的,比如说公民个体敬业诚信友善问题得到比较满意的解决,社会的文明和谐公正有序问题得到了有效解决,党员干部干净干事廉洁奉献、群众向上向善社会和谐氛围形成,党员德政行为感动着群众,群众的善举激励着干部党员,党员培养成了道德模范,道德模范培养成了党员,党风政风官德民风得到有效解决,政治生态净化,育德风清实现,应该说党建思想政治工作由此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所以德孝文化,德政孝行,以孝开道,孝行天下,这个孝在今天已经是个广义的孝,比如不孝父母不行,光孝父母到外面做人做事不行影响父母身体健康也是不孝,孝已经延伸到社会的方方面面。盐湖区是以德政孝行为抓手,把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当今践行核心价值观有机结合的一个典型案例。

文字整理:卫君翔 李宁波 杨建斌

摄 影:郭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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